弹幕里有人问："别人"是什么人？
还有一些捕风捉影，故意抓着一些流言蜚语不放，说话难听的人，问她是五十岁的老头送的吗？
一开始弹幕刷太快，很快就被顶上去，杜施没看到。但付晓瑟看到了。
她当时脸色就变了，并且有预感，说这种话的人还会继续刷屏。
果不其然，之后有几个ID重复发该内容刷屏。
如此高频出现的重复内容，杜施想不看见都难。
说她傍大款，被包养，后面有人所以才会一入行就有这么好的资源。
杜施心虚，她的确是后面有人啊，宁浔不是人吗？
所以以前一直没反驳过这类传闻。
但老拿"老头"说事就没意思了。
孟延开这一风华正茂的帅哥。老被人说老头，她都看不下去了！
"五十岁老头？我倒是希望我老公五十了还能玩点这种浪漫。"杜施敲了敲镜头，笑说。"听见了没，老公。"
大部分人自然就把这话当成玩梗，顺便回怼故意找事的黑粉。
刚说完没一会儿，杜施收到一条微信，三个字：听见了。
杜施低头看手机，忍不住唇角上扬。
周有宁刚从外面取了蛋糕回来，见她盯着手机笑得一脸娇俏。
周有宁清了清嗓子，用备忘录打出四个字：注意影响。
杜施这才将笑容敛了敛，继续说起收到了什么礼物的话题。
正巧出去一会儿的杜浠文回来了，拎着一个精巧的购物袋，走到杜施面前，将袋子放在她手机旁边。
"礼物。"
杜施意外地看着她。
杜浠文不看她，还端着说："我爸让我买的，"说着又催促杜施，"拆开看看呗。"
"谢谢。"杜施笑着收下，然后对着镜头晃了晃，"我表妹刚送我的礼物。"
杜施拿出表盒，打开盒子。是一只百达翡丽的墨绿色表盘的新款腕表。
她打开后试戴了一下。
一般这样的直播，会有粉丝录屏截屏什么的。
立马有人去搜了这表的价格，一看六位数。
微博热搜广场都开始讨论杜施的表妹。还有她表妹的爸是什么身份，送个生日礼物就要一百好几十万？
杜施好不容易坚持到四十分钟，匆匆说了"拜拜"，然后下播。
直播一结束，娱乐榜热搜杜施就占了几个。
除了正常讨论她妆造和长相的，就是关于杜施五十岁老男人的言论。其余的都是和杜浠文有关。
比如"杜施表妹"，又比如"百达翡丽"，还有"杜施表妹爸爸"。
切蛋糕的时候周有宁还在刷微博。看着热搜有点忧心，担心会遭来一些不必要的攻击。
几人坐在餐桌旁，火锅正煮着，杜施和付晓瑟一起切蛋糕分蛋糕。
她似乎并没有把周有宁的担心当回事。
周有宁又琢磨着说："要不要把和表妹有关的那几个热搜撤掉？"
杜浠文第一个不乐意了："为什么要撤掉我？你什么意思啊，我跟她的名字放一起，让她丢人了？"
杜浠文本来让那个杜施在直播的时候打开礼物。就是想显摆。
具体想显摆什么，杜浠文自己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。
估计是想让别人觉得杜施表妹是个出手阔绰的人？
又或是想让杜施显摆自己有个牛逼的表妹？
周有宁刚想说杜浠文，杜施也发话说："不用撤吧，何必浪费钱？"
周有宁皱眉："这不是业内连出几起偷税漏税劣迹艺人的事吗，树大招风，露富容易引来一些麻烦。"
杜施怔住。她缓缓看向周有宁："难道工作室的税……"
周有宁乜她一眼："瞎说什么，你工作室才成立多久？再说上次那谁被罚税封杀之后，我一直有注意。"
杜施说："那不就得了。有钱也是我舅有钱，我是穷鬼我发誓。"
吃完饭付晓瑟和陈镜便离开了，收拾完时间也不早了。
夜里杜施躺床上给孟延开发消息。问他回家没。
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，孟延开就打了个电话过来。
杜施先开口："你看完我直播了没？"
她一天下来有点累，躺在床上眼皮半合，说话语速也慢了下来，带着一股子慵懒呢喃的调调。
"看完了。"
杜施笑了笑，没有再说话。
听筒里只有微弱电流声，还有彼此轻得几不可闻的呼吸，仿似那人就在身旁耳畔。
即便如此，不说话。也足够温存缠绵。
孟延开在书房处理事情，正好趁着打电话的空当起身到窗前休息一会儿。
又过了会儿，杜施幽幽开口："我想看看你，开视频吧。"
"好。"
孟延开将通话切换成视频，杜施的画面出现在右上角。
镜头里她侧躺在床上，半张脸陷在枕头里。但只给他露了个额头，一双眼睛。
孟延开挑眉："怎么只有半张脸？"
"我看你就够了。"杜施纤长分明的睫毛随着眼睑眨动，一翕一合。
孟延开说："我也想看你。"
杜施一瞬定格的眼神中透着笑意，带着几分害羞的意思。
她将镜头拉远，让自己完整的脸出现在画面里。
孟延开那边的背景杜施很熟悉，她问："你工作还没结束吗？"
"嗯，跟国外的分公司有项目要沟通。"
"哦。"
孟延开端详她的脸，"今天生日开心吗？"
"开心啊。"杜施打了个哈欠，眼睛水润。
"礼物呢。戴了没有，合不合适？要是不合适，我让曲禾送去将戒圈改一下。"
他语气平定低沉，像温柔的指腹，一点点抚摸着她的心脏。
"戴过了，刚刚好。"杜施挠挠脸。"我看盒子外面刻了字母，是你妈妈的东西吗？"
他低声"嗯"了下，"手镯是我爸送给她的。戒指是我妈的外婆的。"
杜施想起了那只带有年代感，色泽饱满，切割圆润的戒指。当时那个年代入手恐已经价值不菲，这么多年，还保养得如此好。
原本它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模糊的数字价值，而现在他那句话，她又在心中给它赋予了另一层意义。
"这么说是传家宝啊？"
"以前我妈说，如果她能再生个女儿，将来就把这戒指和手链分别送给女儿和儿媳妇。"孟延开绕着弯子证实了杜施的说法，顿了顿，有道："现在都是你的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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